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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年锦时随笔

随笔2024-11-10 13:43:11

素年锦时随笔1

  午后,透明的阳台,慵懒的靠着椅子上,手边的玻璃杯中,杭白菊在水中肆意舒展,梦幻般的浅唱低吟泄了一室。阳光,在手中轻轻滑过,穿透了指缝,温暖了岁月……

  如斯宁静的时刻,不由地想起莫安,无关惊艳,却有着清秀面容坚毅性格的女孩。

  你可曾有过这样的经历:穿越千里,隔着数个昼夜,只为看一眼自己想念许久的人。如果有,那你可曾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?莫安便有过,只可惜,她猜中了开头,却猜错了结局。

  披星戴月,风尘仆仆的莫安来到他所在的城市,可当他拥着另外一个女孩出现在莫安的眼前,除了片刻的难以置信之外,莫安很快便平静了,甚至连震惊都是一晃而过。

  你好!

  再见!

  莫安用四个字结束了自己长达两年的恋爱,甚至没有问他任何理由。

  转身,微笑。离开地如此干脆,却又如此决绝。

  我曾问莫安:为何会如此坚强,不恨吗?

  背离着阳光,我看不清莫安脸上的神色,却清楚的记得她唇边的微笑,梨涡轻陷,霎是动人,莫安说:恨一个人的前提是要记住他,他曾占据我的生命长达两年,以后的日子,他只会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去,所以不恨便不会记得。

  莫安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,平静的犹如一汪深潭,但出口的话语却带着难以抚平的伤痛:他曾是我的全世界,当世界崩塌于眼前时,除了坚强,我别无他选,因为我的自尊不允许我懦弱。

  数千年的古城在斜风细雨中愈发显得孤寂清绝,而莫安孤单的身影徜徉在五彩斑斓的大街小巷中。有人嬉笑,有人打闹,有人亲吻,人生百态,却无关她的情绪。

  回到酒店时,莫安已浑身湿透,缓缓蹲下,抱着颤抖的身体,她哭的不能自已,她用眼泪,祭奠了那一段无法挽回的感情,七百多个日夜,一切的悲欢离合在一夜之间埋葬。

  隔日,她独自一人游览了这个憧憬已久的城市。高高的城池历经战火,却已久璀璨。亭台楼阁依稀是往日模样,而咿呀吟唱的女子早已离去……她用相机记录了这里的一切,街边的小吃,古城的特产,精致的古玩,抑或是路边玩耍的孩童,都被存封在小小的相机之中。只不过…这其中并没有莫安的身影。

  莫安是第五天离开那座城市的,之前一连几天的阴雨绵绵,到了临走那日,却格外晴朗。离地几万里的高空之上,莫安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朵,终是明白:有人离开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,有人相遇之后总要离开,红尘陌上,相遇与离开是那样的频繁。而自己,是如此的渺小。

  草莓夏洛特是莫安喜欢的甜点,可是不知何时开始,莫安在品尝夏洛特的同时总是喜欢点上一杯黑咖。当香甜遇上苦涩,恰如人生的味道,莫安如此解释。

  夏洛特的软滑消失在了口中,莫安缓缓开口:离开的时候,我就在想,这辈子,我再也不想踏入那座城市。

  谁说过:人可以带着悲伤继续生活,但是不能让悲伤浸染整个生命。

  生命中总有一些不能承受之轻,也有些过往是不能触碰的。莫安是个聪慧的女子,她知道如何整理自己的情感。

  我知道西藏是莫安的一个心结,承载了她年轻岁月的憧憬。工作后的莫安十分忙碌,至于西藏,莫安没有再提过。

  后来的日子里,我与莫安不常见面,总是在不同的城市里,各自生活,各自安好。偶尔,也只是几通电话来分享自己的经历,快乐与悲伤,寥寥数语,匆匆诉尽。

  六月,花开荼靡,我终是再次得到莫安的消息。看着眼前屏幕上莫安上传的照片,蓝天白云,清澈透明的湖水,庄严宏伟的布达拉宫,还有那满脸刻满风霜的朝拜者,我被震撼了,莫安辞职后独自一人去了西藏,天高地阔,一切的烦恼与不如意在这里不复存在。莫安说:在西藏,连呼吸都是神圣的。

  莫安一直喜欢随性的生活,随性却非随意。这个世界永远是如此的忙碌,人们在忙碌中乱了节奏,如果可以,能否停下脚步,抬头望一眼头顶上方的天空,你会发现无论是晴日或者阴雨,都是如此纯粹,令人心动!

素年锦时随笔2

  名为半日闲的书店里多了位姑娘。

  素净的脸盘,清秀的眉眼,长长的黑发低低地垂在浅黄色的旗袍腰间,袍裾边绣着的一叶青荷在书架丛中轻摆,便是无风也生风。

  书店里的人来来往往,苏缨解析的纳兰词被人翻了一遍又一遍。她抬眼,安静地抚平折起的书页。

  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男孩子从店外经过,不禁看了又看,回了几次头。

  只听得曾经有人唤她素素。

  半日闲是一对70后的夫妻开的书店。老板喜好风雅故而开了这家书店,店里有水墨的屏风、莲花的香炉,陈设极为复古。

  在这个以新鲜潮流至上的物质时代,这般富有古典气息的书店貌似偏离了主题,生意不大景气,盈利虽不多倒也不亏。老板想着另操他业,恐无暇顾及此店,可偏偏又舍不得心头好将它给关门大吉,于是请人帮忙打理。

  请的这个人,就是素素。

  其实老板也不太了解这个姑娘的来历,只知道是个中原姑娘,独自来到这江南小镇的一隅,性子聪慧,明晓事理,就是有些太沉静了。明明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,却硬生生地带着几分少年老成的淡然。

  “这姑娘,许是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的。”老板娘在丈夫眼前晃了晃新买的玉镯子,却似是怅然,“这人呐,你在意什么,什么就会折磨你,赶巧的很。”

  素素确实是有在意的人和事。不过,不是在这江南。

  顾自端起书桌上的陶瓷杯,杯里的水呈淡褐色。淡淡地抿了一口,苦苦的,辣辣的,穿喉而过生涩和刺激。

  不是茶。是加了黄莲的可乐。

  按常理来说,这优雅的陶瓷杯,应当斟满清澈的茶水,才能显现杯口青釉雕刻的醉莲有多么华美。

  偏偏,这是不按常理的。

  素素的人生也是不按常理的。

  比如说,那个比她大了十岁的男人。

  比如说,那个比她大了十岁的男人家中的女人。

  在京城,那个有着紫禁城、圆明园的那片天空。

  素素去的时候刚刚立冬,走的时候黑色的羽绒服上落满了雪。

  她和那个男人在京城度过一年春夏秋冬。他完成了她近二十年来对爱情的所有憧憬。

  像一场梦。是一场梦。

  他爱着她的青春。

  她爱的,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,且当了真。

  当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素素对面的时候。素素的眼睛有点花。对面人的唇色明明艳艳的,极是妩媚动人。

  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听完那一段故事的。是的,人往往习惯把从未参与过从未听闻过的经历称为故事。

  人脑会选择性遗忘悲伤的记忆。哪怕一直很认真地在听,但是听完后,那个故事的内容也是记得不清了。只看见对面的女人笑得妖娆而美丽,她说,她和她的丈夫已经结婚三年了。

  规劝的话是一句也没有的。

  末尾只留了短短的几个字,良禽择木而栖。

  原来他是有家室的。

  一抹脸,满满的都是泪。

  素素想到了故乡的母亲,想到了来北京母亲临行前的叮嘱,趴在桌子上一时竟泣不成声。

  为什么长大了的世界,这么无情,这么疼,这么痛。

  有过路人侧目,女孩子素净的脸上眉尖眼底都是悲伤和委屈。不知谁叹了口气,毕竟还只是青涩的孩子。

  学不会掩藏心事。

  素素离开北京的时候很安静。一个人拉着陈旧的行李箱行走在冰凉的冬夜。

  没有人送行,也没有人知晓。

  行李箱还是当初来时那个人在火车站给买的。原来的破箱子,在中途晃晃荡荡到终点站时,终于坚持不住衣物散了一地。

  末了,竟然还带着它。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缘由。

  她也问过他,为什么会喜欢她。

  他笑了,他说因为她单纯。

  后来,终于明白,单纯,这是不明事理的年轻,更是遇人不淑的愚蠢。

  并非良人。

  素素裹紧了身上的黑色羽绒服,但还是觉得冷。

  月光带着惨白惨白的寂寞。

  无言。

  原来素锦年华里单纯所想的,在最美的年华邂逅最美的爱情。

  不过是,你正风流,我正年幼。

  不过一晌贪欢,一段风流。

素年锦时随笔3

  童年是沙滩上多彩的贝壳,一粒一粒,连缀成整一个梦幻的记忆;童年是睡梦中含泪的微笑,一滴一滴,渲染出整一片纯真的年华。斗门老家的那一方小小的土地,承载了我童年所有的欢乐。

  茵茵的芳草地,弥漫着扑鼻的泥土气息,迎面吹来令人心醉的和风。小径旁的树都穿着绿衣裳,披着融融春光,迎着悠悠春风,翩翩地舞出婆沙的倩影。春的脚步声就这样在我的耳边轻轻响起。湿润的土地上镶嵌着几个深浅不一的小脚印。我顽皮地用手触动紫藤垂下的枝条,纷纷扬扬地下起花瓣雨,沾着昨夜晶莹的露水,散发着一阵幽香。门前的溪旁栽着几棵新生的小树,在春风的爱抚下舒展柔嫩的茎叶,我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在花丛中穿梭。我最爱搬一把藤椅躺在老银杏树下,看几只可爱的小鸟在枝头跳跃。听,耳畔传来的宛转歌声,是鸟儿在歌唱美好的一天。春天的天空蓝得格外高远,像是一块淡蓝的绸布,我在下面自由的嬉戏。

  炽热的阳光下,树木的叶子变得茂密,这是它们生命最强壮有力的时候。从柔情似水的春天转到活力四射的夏天,花园摇身变成了一位耍酷的魔法师。点一点小溪,就成了我的乐园。水变得温暖无比,只听到扑通一声,我就像一条快活的鱼儿,在溪中享受那尽情徜徉的只属于我的快乐;点一点树上的知了,就成了我注目的焦点,叫声一次比一次响,仿佛要跟夏天争个高低,我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快乐的夏天;点一点亭子,就成了我的休息区,擦擦额头晶盈的汗珠,只听到甜筒滴下的声音,满嘴香甜。夏天是缓缓流淌的小溪,荡漾着笑声串成的水花。

  路口小小的邮筒,装满了秋天的来信。枫叶地毯铺出了一条蜿蜒的小路,淡黄的小桂花为她的乐章加上了一串美丽的音符。风儿吹来的幽香,弥漫着秋天的心情,浓郁是开心,淡淡是平静,用笔勾画出了我的.成长之路。掉落的野果子堆成了一座座矮矮的小山坡,多彩的颜色点缀着秋天长长的直发。我为她的来临而兴高采烈,我又一次可以在叶雨下跳出灵性带给我的舞蹈。在林中穿行的我偶尔也为她的来临而闷闷不乐,因为我的小动物朋友们要和我挥手作别了。这,就是我秋天的童年。

  冬天大摇大摆地降临在花园,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,只剩下那不起眼的腊梅花,在一片寂静中独自吐芳。我在雪地上玩耍的身影给冬天增添了不少的生机,远处刮来了一阵风,虽然感觉冷嗖嗖的,但心里却热呼呼的,因为冬天也能带给我无限的快乐。冬天,以她独有的银装素裹,点亮了我这颗无瑕的心。

  童年,像一颗珍贵的宝石,我把它放在心中永久的珍藏。即使岁月的长风呼呼地吹过,她也依然在我心里熠熠生辉。

素年锦时随笔4

  翘望,在天涯,绾成结,系住心的牵挂。一滴寒霜,晶莹着不忍落下,唯恐,打湿了檐下听风的花。谁,在岁月的眸光里,不小心翻阅到一句浅浅的低语。瞬间,落叶恍若大雪,让深刻的想念,默默的摊开在掌心,又悄悄的融进了心曲。

  -----题记

  北方的冬天是风的季节,凛冽的风呼啸着划过,彷佛干燥的空气都在涩涩作响。曾经飘满落花的窗台,就循着一丝暗香残留的气息,养上一株长青的植物,只想供给心灵些许雨露,让略微潮湿的音符,可以滋养身心,任不羁的脚步肆意弥漫在温暖的空间。

  极目眺望,遥远的云海深处,有一抹色彩,恍若心灵的牧场,铺上一层厚厚的鹅黄与葱绿,似兰香绽放,静美了几多清宁的时光。将沾满了美丽的思绪都交予风,不带着一点苍茫,仅仅是携满了温柔飘向远方,于是一场奔赴,就多了一种山水般的从容。

  今天,可否没有文字。今天,可否就与文字做暂时的分别,将各种繁杂都忽略,不再对某些情绪圈圈点点。时光渐远,可否不言说喜欢,仅用一点生成的意念,去阻挡冬天的寒,让阳光旖旎成眼底的静琬,心,明媚,且足够温暖。隔着岁月,谁又泼墨,在红尘薄凉的墙上着色,画出清风明月,梅花万朵,点点滴滴的念,不经意,又滑落指尖,影射出一截流年,半卷清欢。

  某些时候,某些心绪,总是一段一段的呈现,高低起伏,错落无章,无法合拢在一个支点上求取平衡。就如这天空的阴霾,将阳光一点一点的遮盖,温暖,照不进来,日子,只好在患得患失中无奈。时间光亮的轨迹,若岁月长河里朵朵的飘萍,苔色跌宕,斑驳纵横,如思绪的生长,会无法克制自己,会祈求有流光飞扬的时刻。要如何清除慌乱,仅以清宁之姿态,将日子淡成行云流水。等待,繁嚣过后,一切狰狞消退,纵然是千帆已过尽,也更加愿意让心,沐浴阳光,宁静而淡泊。

  喜欢隔着一窗明净,看琉璃般通透的世界。窗的一角,一朵小小的冰花,独自穿越寒冷的黑夜,似一种静默良久之后的念,在一个瞬间映入眼帘,随之会让我怦然心动。很多时候,总是默默中听一首歌,温一盏茶,看年华悄然转过红尘的墙角。

  光阴,从来不会停下来等待,流年的背影,半世的岁月,在垂目时一夕间忽远。于是,合拢惦念,将内心的独白,绵软的情愫,都轻轻写成文字的清瘦,让致密的心事删繁从简。思绪,因为宁静,因为淡泊,亦会豁然展现,原来,时光的画布之上,还满是明媚与喜悦的温暖。

  安静的去聆听一首曲子,那种清扬的旋律,会于不自主间泛起心湖的层层涟漪,又伴随着尾音缓缓的结束,一切烦嚣,都可在沉默中蔓延,又随之落幕。窗外,阳光不那么耀眼,但是依然温润的滋长着花间的心事。起身,以一种清宁的姿态,揽薄风入心,与温情相拥。

  尽管,山高水长的眷恋,只是意念中的清欢,仍旧,依一抹暖阳于心,用浅淡的思绪,婉转出牵绊,守护身心的周全。弹指流年,时光依依而过,惟愿,用最美的微笑,轻拢岁月的薄纱,采撷云淡风清,在心中氤氲出静好,让快乐或忧伤,都安暖于风中,途径烟尘,依旧莞尔。

  时光,如白驹过隙,多美丽的往事,都会沉淀在褶皱里。但是,我确信,多年以后,我和你,这风花雪月的故事,你一定不会舍得忘记,会时常的于心里忆起。在和风拂细柳的早春,在雨露润青苗的晨起。在荷塘满幽香的半夏,在流火燃夹竹的午后。在蓝天照碧水的秋日,在斜阳暖枫叶的黄昏。在初雪落梅枝的冬夜,在清霜映月影的子时。当你不经意翻开到我的这一页,那种循着阳光生长的韵律,如指间葱茏的温暖绿地,依然留有潮湿的印记,是我于思念的夜里,不小心遗落的泪滴。

  当风中的花蕊,被修剪成了一只蝶影,那积攒了一季的思念,便也沾染了清瓷如水的灵秀。多少次,我将流水的痕迹,在冬夜的漫长寂寞里,凭一点朱砂的印记,开放成一朵梅红,只为,让你在广漠的浑荒里,还能清晰的读到我婉转的心事。这一朵蝶与花的魂魄啊,用无限的绵软,依着阳光,从你的额头开始飞落,明媚着,抚过我的发梢,又轻柔的吻入我的眼眸,让严冬里的等待,从此,都不再触摸清寒。

素年锦时随笔5

  当瑟瑟的冷风扭着腰肢钻进人们的衣领,引起皮肤和血管的阵阵共鸣,冬早已起步。它悄然而至又大张旗鼓,静谧和喧闹古怪的共存,日光匆匆飞逝,孤月清瘦落寞,枯黄的野草,冷艳的黑夜,于不经意间,对一切删繁就简。

  在冰峭的冬日,缩在被窝里,听窗棂呜呜作响,风像有经验的鼓手奏着节拍,落叶、沙尘被风夹卷着高高掠起,又像失了重量的弹簧狠狠摔下,冬天的风,失了柔和,多了狂野,一直肆性而为。都说寒冬,仅一个寒字便抽干了人们对冬日的向往,剩下的是身体无法舒展的硬伤,不知何时开始,天凝地闭,风厉霜飞,已成为冬的全部意象。昏昏睡去,似梦似醒之间,儿时对窗呵气以手作画,滚雪球堆雪人,东躲西藏捉迷藏,双手和小脸冻得红扑扑,眼里的笑意仍不减半分的画面反复出现。清晨醒来,一个人透过玻璃看屋外飞霜缀满大地,拼命抑制住对各种自然神秘力量的敬畏和惶恐。过去无数个冬天,刮过千百万计的风,考验着人类,躲不开命运浩然的林林总总。

  一块石头,一棵树,年轮自转,白云苍狗,今年终将过去,更替的季节拌上薄脆的光阴,轻轻一触,顷刻支离破碎,这强硬的四季之末,寒风、霜冻、夜雨,白雪,齐齐而至,像极了人某一段记忆中的决绝,跋涉途中不可抗拒的胁迫。

  在混沌的冬日,桌上的日历被无情翻尽,过去的记忆忽远忽近,积淀的火花忽显忽隐,在这个12月,思虑中居然衍生出一丝忧郁,稚子开口学语,柳枝透出新绿,白霜爬上父母的眉毛,人生,本就是天地间的太极,平衡制约,不偏不倚,离开和相聚,不过是道跨不过的固定轨迹。喜悦的你,沉默的你,悲伤的你,甜蜜的你,都将成为过去,是我们限量版的唯一。

  所幸我不是游子,没有体味到漂泊,没有回头怀念某处,这是我的家乡,在这里长成,也终究在这里老去,年轻的时候怀揣梦想,渴望执剑走天涯,最后才发现那样的愿望只是人间的沙砾,御空的清风,不见踪影。等到年岁渐长,忙着为生计奔波,渐渐习惯世界的喧嚣,遇事遇人学会衡量,终日与俗世的烟火欢喜打闹,一年过下去,只有到了深沉慵懒的冬日,才不禁让我们可以稍作休整,想念温暖,缅怀春光,透露出对365个日夜的徐徐回望。

  在干燥的冬日,我却闻到了一种潮湿和欲望,青葱欲滴的吊兰兀自挂落,娇俏的花苞羞涩的缀满了蟹爪兰的肩膀,随意敲击键盘,看看旧照片,三年前的,五年前的,十年二十年前的,一张张对比下来,发现很多东西忽然出现过又忽而消失了,比如眼神;我认真寻找一些几十年下来不变的永恒,历经岁月依旧无痕,比如笑靥。初中时候穿男式校服的我,短发刺刺的我,一件白衬衫青涩小清新的我,一生中美到夺目的时光,跨过轮回过往,在如今平静的心里依旧掀起了风浪。我知道,不管再过多久,我多老,再见亦是当初,它暗含的力量,是《武林外传》中的“排山倒海”,发挥出无穷的正能量,是人生渴望分享又精心呵护的极致典藏。

  在含蓄的冬日,我愿意时常这样,用年华冲破冬日的灰暗荒凉,让明朗一寸寸蔓延开来,芦苇一样,朝天疯长,在眼前,在眉间,在拈花微笑的光阴里,倾城怒放。